国现代人中“大行其道”。其实不然,据我所知,至今生活中男女之间示爱,也很少用这三个字。这三个字不好听,说的时候嘴咧得也 难看。 这话那些受西方教育或西方式教育的“洋生洋长”或“土生洋长”的人一定不同意,他们可能一天对自己的爱人喊八百遍“我爱 你!”而犹未尽兴。我8年前认识的上海外国语学院毕业的中国姑娘小蔡,就跟我执拗这个问题——她说倘若一个男士爱她,就一定要 对她说:“我爱你!”否则怎么能证明爱她呢?而且她就爱听这三个字,听多少遍也不厌烦。这话我同意,也理解。但我坚持认为中国 人不适合说这三个字,中国人表达爱情在眼睛里、表情上、动作上、说话的语气里,爱上谁了,不一定要直白地表达,爱上一个人了, 你就整个儿地变了,就像螃蟹给蒸熟了一样,整个儿变红了,如果这时候对方还领悟不到你的爱、发现不了你的变化,那只有两个原 因:一是对方不爱吃螃蟹,即不爱你;二是对方色盲得厉害,没发现螃蟹已经“红”了。 小蔡姑娘如今已经是大(蔡)姑娘了——8年啦!不能不提她呀——她可能觉得中国男人对她说“我爱你”还是不够味儿,前年去 了美国,听原汁原味的“I LOVE YOU”去了。不过,直到现在,我们用“伊妹儿”常联络,还没掰扯清楚这个问题,她还坚持她的。 普通话的基础是地方方言,用方言说汉字“我爱你”,很少有好听的,听起来也别扭。今年春节回陕西老家,看戏曲晚会,重头戏 好像是秦腔、眉户腔、碗碗腔、阿宫腔等联袂演出的“梁祝”, “梁祝”题材本不适合于黄河流域的地方戏,尤其不适合秦腔,故事 太软、太飘,曲折有余,跌宕不够。男女演员扮演的梁和祝,在秦腔音乐中翩翩起舞,已属别扭,一张嘴:“妹妹呀,呃(我)想 你!”“哥哥呀!呃(我)爱你!”听得我抱头鼠窜,羞臊难当。更加使我感到“我爱你”三字,是汉语中别别扭扭的三个字。 中国的译制片配音演员们,对“我爱你”这三个汉字的普及深入人心,功不可没,他们在中国人还比较寒碜、对西方认识不清而多 有向往的年代,将衣着光鲜的西方爱情片介绍给中国观众,配音演员捏着嗓子、打开喉咙大提气说:“我爱你!”确实让不少人心旌荡 漾。观众们看得多了,就想实地练一把,于是你练一把,我也练一把,又没有人家配音演员那捏嗓子大提气的功夫,结果把个本来羞答 答的事儿,弄得直来白去,淡汤寡水儿,但却形成了风气,即像西方人那样直接。 用汉语说:“我爱你!”你仔细想想,那口型都是不漂亮的、夸张的。这不符合中国人含蓄的习惯。我有个朋友,他说他是这样解 决这个问题的:每当女友问他“你爱我吗?”他就像骆驼祥子似的,嘴巴紧闭,胸腔鼻腔咽腔三腔共鸣,闷出一声雷:“嗯!” 现代人注重表面,你让他(她)主动发现螃蟹红没红,不一定有耐心,他(她)喜欢让螃蟹说“我爱你!”郭颂唱东北民歌《瞧情 郎》:“葫芦岛的螃蟹,辽河的虾呀!”葫芦岛的螃蟹应该操赵本山那种口音:“俺(做羞涩状)挺稀罕你地!” |
“我爱你”这三个汉字组合在一起是很晚的事儿,这是典型的西风东渐的标志,后来在文学作品和影视剧的推动下,仿佛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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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