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活在未来,欧洲人活在过去,”Alessandro一边翻阅着《父亲的远方之地》,一边在他满是中式旧货的家里笃定而淡然地说:“生活在他处,既要尊重当地的文化,更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与出处。” Alessandro与未婚妻Caterina斜靠在卧室的飘窗上,旁边是男主人在上海淘来的邮政自行车,他时常照着老地图,骑着这辆自行车在城市探索那些遗留下来的沧桑建筑。 主人: Alessandro Asperti,意大利人,2004年来沪至今,任圣东尼(上海)针织机器有限公司总经理,对室内软装饰品有强烈兴趣。 当Alessandro第一次走进这套公寓的时候,面对大而无当的方形沙发、超大屏幕彩电、玻璃不锈钢餐桌的时候,他对房东发出了蒙克式的“呐喊”:“我只要房子,请把所有家具都搬走。”于是,他就在涂有四壁的公寓里站着吃完了第一顿午餐。 墙上的摄影作品,Alessandro已然记不清摄影师的名字,记得的却是初见它时内心的触动。旧地球仪、解放军空军头盔、老樟木箱往往是跟随着某个古董店主去到遥远郊外的古董大仓库淘来的。 “因为淘旧物, 我开始追寻中国的历史和过往。 而这其中居然有如此多的营养可以汲取,令人敬畏。” Alessandro俨然不习惯上海的巨大和复杂的交际网络,问及任何一家古董店的位置,他都无法描述,“我可以带你去!”问及在哪家定制的沙发,“我只有裁缝的电话!”不过暖色盖毯、花瓶,你兴许能从泰康路的“梧桐树”找到。 他和未婚妻习惯窝在米色沙发上,点亮高高低低暖调的灯, 音乐舒缓,倒两杯酒,各自阅读。 在上海居住第7年,他的家才逐渐完整。Caterina坦言刚开始的家并不如今天这般温暖,“暖色的靠垫都是我来之后坚持加上去的!” 安迪·沃霍的梦露像丝网版画和岳敏君的画放在一块,更像是一场“国际玩笑”。 刻有“上海中英药房总公司向胡志远等四位医师联合诊疗所开幕致喜”的镜子,这镜子上的故事更让Alessandro浮想联翩。也不知是某年某月,他们加入 了自己的故事:Caterina临出门时留下的粉红即时贴,上面写着“Ti Amo”(我爱你)。 餐柜旁的这幅画,是Alessandro花两百块从街边“捡”来的。连画家的名字都无从查询,却是他最爱的画作 主卧墙上挂 着毛时代的宣传画,床品是出自意大利品牌Pratesi,可在宽庭寻到。 Caterina很是怀念在意大利,全家在厨房吃饭的其乐融融的场 景,Alessandro于是定做了一块木板,收放自如,遂了她心心念念的愿。 “这画的也许是晨雾,也许是海,但看到它,内心安宁。” 卧室的渐变色画作出自艺术家沈忱,来自Elisabethde Brabant Art Gallery。“他的卧室太男性化,我需要自己的卧室,偶尔独处,衣服乱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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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是沙发!!